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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(2 / 2)


  一团金光紧随而至,将其笼罩,金光消散,原地已经没有小尸魁影子。

  “人呢,都干什么吃的,竟放此等邪祟进入衍圣宗,脏了我仙门的地!”师虞江人未至,怒吼声先来一步。

  苏隽出现在魏宁和身边,面色紧绷,一言不发打量她上下,发现人没事,放下心,低声道:“怎么跑到这里?”

  魏宁和讪笑:“随便逛逛。”

  “出息。”师虞江低声斥责,见徒弟如此紧张一个凡人,气不打一处来。瞧瞧他这德行,跟那些畏妻如虎的男人有何区别?

  蒙岁渊走来,视线掠过魏宁和,停留在地面死去的尸体上,凝神观察。此人的脸他不认识,不过身上穿的衣服倒是衍圣宗长老的袍服。

  他心中愠怒,何方孽障,敢在仙门重地动手,残害仙门中人,不啻于一巴掌甩他们的脸。

  蒙岁渊视线在魏宁和身上扫过一周,又撤去。

  “心脏被掏,胸口邪气残余,乃邪祟所为。且人刚死不过一炷香,凶手走不了多远。”

  蒙岁渊翻过尸体,目光落在后背的黑色图腾上,顿了顿,烫手似的甩掉尸体,从怀中取出雪白帕子擦手。目露嫌恶:“魔道中人,死有余辜。”

  师虞江脸色铁青:“此事定然彻查。”偌大一个仙宗,居然让邪魔混进来,传出去中门脸都没有了。

  “她是谁?”

  又一道声音传来,声音古井无波,不包含一丝情绪。

  魏宁和乍然听到这声音,眸子一亮,透过苏隽衣袖,悄无声息打量。

  竹林走来一人,羽冠白衣,容貌俊朗,与秋羽三分相似。却不似秋羽轻浮,只是不苟言笑,一张脸冰冰冷冷像死人棺材,给人一种肃穆之感。

  看到他来,在场诸人不自觉变得端庄起来,哪怕师虞江,也下意识挺直胸膛,一派仙风道骨的高人范儿。

  魏宁和眨眨眼。

  原来是花孔雀的亲爷爷,衍花宗执法长老秋长归。

  上辈子见过的,与秋羽性子完全不同。他是仙门赫赫有名的冷面阎王,执法严苛,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。在他看来,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,违背规矩就要处罚,哪怕唯一的孙子秋羽犯错,也一视同仁。仙门上下喜欢他的人极其少,大多都是又敬又怕。

  唉,还以为能见到久未出门的阵法宗师姜傅离呢。

  魏宁和眉眼耷拉,要知道是这个古板,她死都不会转头。正要说话,嘴巴突然被捂住。

  苏隽回复:“一个凡人罢了。”

  一个凡人?魏宁和一激,悄悄隐藏身形。能让苏隽如此戒备,她且先不玩闹。

  秋长归微微颔首,目光从魏宁和身上挪开,方才似乎只是随便一问,得到回复就行。他面无表情来到尸体旁,看到图腾的下一刻,道:“将尸体带去刑律阁,好生盘查。”

  听到刑律阁,在场诸人止不住打了个寒颤。刑律阁的盘查可不是一般查查就算了,活人去了剥一层皮,死人死无全尸事小,最痛苦莫过于搜魂,将神识翻得支离破碎,生不如死,死了想再死一次。

  不过,没谁会同情一个魔修。

  看到仙门对魔道如出一辙的深恶痛绝,魏宁和老老实实站在苏隽身后,降低存在感。

  第36章 幽州花神节

  竹林搜查一遍, 众人转道去囚仙塔。

  沿途必经之地,满目疮痍。其中以宗主所在主峰玉峰糟蹋得最干净:满山鬼斧神工的怪石似乎被审美恶劣的大师调转方位,手脚脑袋一通乱放;珍贵灵植活似疯狗啃过, 灵兽死的死, 跑得跑,尸体横七竖八, 死相惨烈。

  师虞江虎目剧颤, 身躯原地晃了晃,差点闭过气去。

  秋羽等弟子排成一排过来认错,披头散发、衣不蔽体,活似千里迢迢来逃难的难民。映衬着满目疮痍的山,特别应景。

  秋羽:“师宗主, 晚辈无意毁了您的居所, 任凭宗主责罚。”

  引孕子尸魁入囚仙塔,他便料想到会有这一幕, 也做好打算。能自己扛就自己扛, 绝不连累其他人。

  微一抬眸,瞧见魏宁和,躲在大师兄身后以为没人看见她。

  秋羽表情崩了。

  这家伙还敢来?

  “那个, 苦了你了。”

  眼看秋羽要气炸, 魏宁和不得不稍微克制,安慰他道:“安心, 此番你立下大功,保住衍圣宗灵脉,休说毁掉几座山头,便是再毁掉几座,也罚不到你身上。况且你爷爷秋长老在, 对他有点信心。”

  不提秋长老还好,一提秋羽气炸:“闭嘴,你什么都不懂。”仙门谁不知道秋长老六亲不认,他怎可能帮他。

  “好吧,你说不懂我就不懂。”魏宁和不置可否。她是不懂,但秋长归的性子还是知道的,铁面无私,赏罚分明。秋羽此番功劳板上钉钉,七分功劳三分过,功过抵消了还剩三分功,必须奖赏。除非秋长归沽名钓誉,非要摁着秋羽大义灭亲。

  收敛气息,魏宁和安安分分蹲在苏隽身后做透明凡人。

  谁知再透明,也有人一一刻不差地盯着自己,苏隽传音:“尸魁之事你参与了多少。”

  魏宁和正拉着他袖子遮盖自己,闻言就很无辜:“说啥呢,你还不知道我,身娇体弱胆子还特别小,见到怪物吓都吓死了,哪敢跟它斗。”

  苏隽嘴角抽搐:“嗯……”

  “嗯是什么意思?”

  苏隽:“知道了。尸魁金丹修为,秋羽无法对付,或许请了旁的援手。”

  睁眼说瞎话,仙门阵师一只手数的过来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如今能指教秋羽的还有谁?

  魏宁和转溜眼珠,叹气:“知道瞒不住你,这回也是赶巧,我懂点阵法,恰好派上用场,但当时情况紧急,我虽能布阵克敌,可就那么站出去也没人信,好在遇上秋羽。可除了指导那家伙布阵,其他我也没做什么,那山也不是我踩踏的。”